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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战争谍报小说--宜君同志(九)

2017年03月21日   维加斯新闻报
潘光阳著

    吉村春代自从宜君第一次到宪兵指挥部,便知道有麻烦,情人上司显然留意上这个支那女人而且对她十分有兴趣。这倒也不是第一次。日本男人对自己女人不贞是常见的事,日本女人多数柔顺忍受。春代虽然妒意甚重,但想石井如前众多女人一样,玩过便算,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女人。怎知这个与所有以前的完全不同,石井继续和她约会,显然是动了真心,有长远打算。她知道终于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她有面临被取代的恐慌。石井没带她去德国大使的酒会而带了宜君,她已认定这个支那女人一定得除掉。及至发现石井继续和她约会,更认定两个女人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几个星期以来,春代察觉到石井好像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几乎有点神不守舍,而且对自己冷漠非常。以往一向每周起码有两三天她下班便到石井家给他做顿好菜,一起吃饭,晚上便在那边过夜。石井的房子在宪兵部内,平常家里有个“欧巴桑”每天给他做饭、打扫、服待他。春代上他那儿的两三个晚上便放欧巴桑假。
    石井一个多星期来只推因犬养到访,公事忙,晚上都要做安排计划,没让她上家。她心中十分怨恨。这天下班前私下告诉石井,傍晚要过去给他做饭一起吃,有个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石井拗不过,晚上便让她过去了。春代买了不少新鲜海鲜,有鸭绿江出名的大对虾,一瓶最好的清酒,给石井用心弄了一顿丰富的晚餐。饭后在上只见石井好像索然无味,大不如以前热情,好像勉强应付,心中更不是味道。
    事后,她幽幽怨怨地告诉石井:
   「四郎,您得知道,我那个事上个月没有来。这个月又过期了......您说......」
   「检查过了没有?」
    石井问她。
    春代说还没有,接着问石井假如有了他有什么打算。怎知石井漫不经心地说:
   「是便把他拿掉!」
    春代心中一酸:
    「我不要!那是我们的孩子哪!不可以!」
     石井面孔一板,语气硬了起来:
    「春代!这是战时!我身负帝国的重任,哪能兼顾这些个?不行也得行!」
    春代哭了起来:
   「您就那么狠心吗?」
    「不要多说了。去检查过再说吧。」 转过身来便睡了。
     春代躺那里哭了半夜。心想你四郎就是因为心里有了这支那贱妇才会这般无情无义。这死女人一定得除掉。
    吉村春代为人颇为深沉,有点头脑,不是冲动泼撒之辈。心想既然要除掉这个对头,但上司石井又已经与她交往甚密,自己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既可达到目的,又不露形迹,否则以后石井怎会放过自己?想来想去,决定先搞清楚对手的来头,熟悉她的行踪,再决定如何下手。她开始在傍晚下班后和周末不上班时,在马迭尔附近监视,等候宜君出来跟踪她,好找机会下手。这段日子,宜君和剑豪常常见面。多次约会出游,都被她看到了。心想妳原来有男人了,还要接近结交我石郎,莫不有其他企图?起了疑窦,便更进一步跟踪得紧。多次窥探,看到宜君常到南市场的故衣店,又不是买衣服,疑心便更重。她明明看着宜君进店,到她慢慢走近,装着想买衣服,张向店内怎知宜君全无踪影。她在街角继续对故衣店监视,过了好一会便见宜君从店里出来,快步离去。一晃便不见了,又突然回来,表示这店可能是有密室或秘道,一定在从事非法和不寻常的活动。她两次监视都发觉同一情况。这一天星期六傍晚,她又是远远的跟着宜君,见她进店后便闪在山街转角一个幽暗的角落,远远的守候。这次她有备而来:皮包里藏着一把上了膛的三八德令杰二发小手枪。过了大半个钟头,只见宜君从店里出来,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宜君有天告诉剑豪,她最近总觉得有人在尾随跟踪监视她,可是又逮不到是不是真的被监视。自从决定和宜君合作后,剑豪觉得从事活动时,虽然有时分别进行,但有另一个跟着在后照顾,比较安全。就像夜探中马城那次,假如没中途杀出个王剑豪,宜君可能已经遇上麻烦了。既然宜君有此怀疑,他提议由他悄悄的也在暗处监视跟踪,看看到底有没有别人在跟踪她。
    这天傍晚宜君要到故衣店发报,剑豪便让她如常自己行动,随后便远远的跟着。宜君到南市场故衣店,他便把那喜莱曼泊在远一点的路旁,在黑暗中监视。果然发现有人在跟踪监视。傍晚离开戒严前只两个钟头,街上很暗,一个行人也见不到,连过往的车子也没有。跟踪宜君那人闪在山街的角落,就在剑豪车子和故衣店之间。剑豪见那人身型娇小,打量是个女人。只见她行动有些笨拙,不太机警,不像是有训练的特工。待得宜君再从故衣店出来,居然直向山街转角那人的隐藏处而来,他知道可能需要有所动作,便悄无声息的慢慢掩到那人背后近处。这时宜君已经快步走近。待走到面前,只见一个人从黑暗中闪身而出,当路拦住,手中拿着枪。
   「嗲洗!支那碰笛子! 」(站住!支那娼妇!)
    宜君没听懂她的日语,虽然大出意外,但不难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只好强作镇定:
    「哎哟!是吉村秘书!是怎么啦?」
     只见吉村眼神怨毒。大概是怕宜君到死不明所以,居然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敢抢我石郎的!要妳死的!」
     手中枪举得更高,直指到宜君脸上。
     宜君惊诧的眼光只见到黑暗中另外一个黑影从吉村后扑上来。剑豪见事态危急,一掌劈在吉村后脑,将她立时击晕,倒在地上。
     宜君看到又是剑豪给她解的围。剑豪听宜君说是石井的秘书,也大吃了一惊!
    「妳暴露啦?」
    「可能还没有。我今天早上还见过石井,他好像还不知道。」
     宜君想了想,继续说:
    「听她说我抢她男人该死。她一定是跟石井有染,是要把我这情敌除掉呢!这事她一定暪著石井。」
   「希望如此。她已经看到知道妳了。得除掉灭口!」
    剑豪说。两人既明白了吉村跟踪宜君的原因,完全是以为要除掉情敌,当然绝对不会让石井知道。那倒保住了宜君身份的秘密。便稍为放心。
    剑豪把晕倒在地上的吉村双手反缚,口中塞了手帕,把车开过去抬上后座。和宜君马上上车开走。街上完全静悄悄的,没被发现。剑豪一直把车开到马家沟河一条桥上,把仍然昏晕的吉村推出车外,用她自己的点三八德令杰向她头上补了一枪,再把尸体连枪一起推到水里。剑豪从头到尾都带着手套,免得吉村身上留下任何指纹。可怜的吉村,只因醋意争夺男人,这本来不完全关她的事,便莫名其妙的白赔上了性命!
     剑豪开枪时宜君对这种行刑式的冷血杀戮好像有点不忍,剑豪见到她眼神,安慰她说:
    「宜君,这是战争哪!他们的军队怎样屠杀我们的百姓?做我们的工作,对敌人仁慈,不心狠手辣,便是对自己及自己人的残忍!」
    宜君无言,剑豪把她送回到马迭尔,赶上戒严前回到下处。第二天,他向劳安平作了详细报告。劳安平担心石井对秘书突然神秘失踪,会不会引起疑心。剑豪说应该不会牵涉到宜君。劳安平也明白,到那地步只得见一步走一步,见机行事了。
    宜君既已成功的接近了石井,不能前功尽弃,把计划搞糊了。
   「她情况如何?找得到下手机会吗?」
     劳安平是有点不耐烦。
   「应该是十分理想。石井对她色授魂与,但这人行藏飘忽不定。除非参加什么宴会大典,很少到指挥部或他的研究中心以外乱跑,而且出来一定带着宪兵卫士。机会不好找,但总会有的。要把握到好机会,一举成功。不然打草惊蛇,以后便更难,甚至不可能了。」剑豪解释。
   「她目前有具体的计划吗?要知道,在石井身旁耗得越久,被他发现真相的机会越大,对宜君来说越危险。而且就算任务身份没暴露,石井这人兽性很重,她能抵得住他多久不让他用强侵犯?」劳安平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也和您一样担心。宜君说石井简直对她倾心,她相信自己暂时稳得住他。我看宜君很会演戏,只是委屈了她。还有,我跟您汇报过她上次在德国大使酒会时认识的那个犬养将军,石井在东京的顶头上司,也对她馋涎。 这些鬼子,全都是禽兽!犬养下个月还要来哈尔滨。宜君说打算到时趁俄罗斯声乐家夏利阿宾远东巡回演唱再到这里来时,怂恿他命石井一起参加演唱会。我们在歌剧院可能有机会把两人一起干掉。你看如何?」剑豪说。
   「她能安排吗?」
   「这可得看她的手段了。犬养是对她说好,回来一定要见她的。为此石井妒意甚重,两人已经有磨擦。宜君在其间正好运筹。」
     两天吉村没有到宪兵指挥部上班,也没有请假,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又过了几天,指挥部知道她是神秘失踪了。她在马家沟河的尸体也没被发现,大概被水流冲走了。石井也怀疑这其中有没牵涉更严重的事情,可是一来事情没一点头绪,二来他早对这个秘书厌腻了,已经玩够了,而且全副心神都在宜君身上。加上最近吉村又不停的为了可能有身孕缠他,这失踪了正好对他方便,不然的话吉村把事情闹大,弄到众人皆知,虽然只不过是个秘书,怎样也不会影响了大局的,但终究叫他头痛。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确是自己的造化,再发生得合时不过了!所以只随便交代部下清查。部下见他也不大在意,也实在是茫无头绪,便也敷衍了事。指挥官向来看石井脸色行事,便也装聋作哑,整个事情便不了了之,不过报备从东京再给他派一个女秘书,填补吉村的位置。
    石井约了宜君晚饭,要带她吃日式料理。
   「宜君。妳提倡的俄罗斯料理很好的。但是我要您尝尝帝国的美食的,更好的!我还有事情要妳做的。」石井说。
    宜君知道他是指她“介绍”的俄罗斯菜。
    在指挥部一个榻榻米房间,石井命在江畔路一家叫“富士”的高级日本料理,送来了一整桌鱼生和清酒。宜君曾试着不著形迹的提议两人便干脆到“富士”去吃,希望有机会下手。无奈石井不从。说在指挥部又安全又没人打扰。宜君只得作罢。
    吃饭时,石井告诉宜君他的秘书吉村离奇失踪,现在东京给他另派一个,可是他一直需要一个会中国话又兼俄语也好的人,便利他对外的事务,对满州国的政府官员也容易支配处理。他知道宜君是苏维埃中央党部派过去的,不能把她“挖角”过去:
   「妳可以做我的兼差助理吗?」
    宜君故意笑起来:
    「您这句话倒讲得很好,连语法也一点没错啊!我连日本话不懂半句,这怎么可能?」
    「妳这么要可能的!不用每天上班来的。有事我叫妳的!」
     「就依四郎我试试看吧。」
    宜君显得热诚高兴,心中告诉自己我这是不折不扣的走狗了,辱及先人啊!
   「太好的!」石井大乐:
   「服务帝国荣耀妳的!建造大东亚共荣圈,帝国带领支那人抵抗西方侵略的。支那人都要臣服帝国的!」
     宜君最恨榻榻米,她半蹲半跪在石井身旁已经一个多钟头,两腿已经有点麻木,心想有椅子凳子不坐,是什么蛮夷文化?却甜笑着挽了挽他臂弯,口中只轻轻说:
   「四郎!」
    心中压住愤怒,告诉自己: 就凭你这几句废话,我定要你多死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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