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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晋煌律师

高楼顶上的建筑工

2021年03月18日   维加斯新闻报
黄海

    在我们家的不远处,一栋楼房的半成品上总是站着人,有可能是在那上面完成工作,也有可能是在上面思考,思考该怎么快速完工。
    虽然在生活中别人讲的平平常常,但实则不可能只是那么安全。高空跌落,高空落物,中暑以及一系列的工伤,都代表了他们在为我们建造温暖家庭潜在的危险。
    在高楼之上,在最高处工作的那些人,都在高楼的顶端忙碌著,有可能大半天都不会下来一次,每一次目光朝远方楼上看去的时候,在人群中的身影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在上午工作的那些人,除了中午下去一趟,下午又回到了这里。
    若是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看到那些人的视野,从高楼的顶层向下俯瞰,有一种让人的视野受到冲击的感觉。那一种视觉的冲击,将会十分恐怖。大多数人肯定坐过过山车,向前冲刺的兴奋之情和刺激感,也绝对不如从那么高的楼上看一眼。
    现在,我们所住的高楼,如果去到顶层,到栏杆旁边向下看,也会有一种恐惧之感。而那些修建楼房的人呢,他们在顶楼上辛勤劳作,多少个地方还有故意没有填补的漏洞,为了增添建筑的美感。而在当时,为了增添建筑美感的空缺旁边,没有任何障碍物和阻挡物,都是一种空空的危机。有时候,我站在成品楼的阳台的旁边,还没有靠近,就生怕自己滑了一跤掉了下去。
    那些建筑工在高楼之上,建造那些“两边空”的楼层,工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保障安全的东西,这无异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了别人的居所“开玩笑”。
    或许,那些搬砖的人在人们看来都是没文化的形象,经常会有许多父母对孩子说:“你们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只能去搬砖!”但面对搬砖的人,任何人都没有嘲笑的资本。可以说他们是社会的底层人民,但就因为他们是为了人民的安居而工作,至少在现在,建造的每一栋楼都少不了他们。
    我经常能从从早上七点去上学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些在高楼上工作的身影。曾经,我看到过一个身着蓝衣的人,只有在中午时,身影才在顶层上面消失了两个小时。而黄昏到来了之后,昏沉的天空上都是血红之色。我从窗户的防盗窗上向外看,那些身影也只剩下了轮廓,只能看出他们在做什么动作。在这之前,由于,还能看出他们模糊的面庞。当夕阳出现的时候,它们就只是有了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幅抽象的印象派油画,一幅幅固定在对面高楼外墙的脚手架上。
    在中国古代,留下了多少幅画著农民耕作的画。若是在古代,不仅仅是有农民耕作,还有专门盖房的人,那必然会有很多人为他们写诗作画,流传下来。
    远处的高楼,那个还没有修建成的半成品,蒙着一层绿色的布。那些工人在高楼之上,做着那些只有他们知道的工作,至少我还不知道那些人的工作是什么。工人们的劳作的目的,是他们自己搭建起来的高楼。虽然楼房并不是他们所设计的,但他们却是为楼房建造了合适的躯壳,正好可以容纳那么多幸福生活着的灵魂。
    没有躯壳,一栋楼房就只是电脑或者是纸上的设计罢了,没有工人的建造,那楼房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些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楼房,或者是自己入住的家中,肯定同样还有建筑工人工作的痕迹。
    现在生活中的很多人,都将工人的形象加上了“肮脏”“低下”“无知”等标签。那些标签所送出的情感,无一不是对于那些建筑工人的鄙视。
    在生活中,有多少深深扎根的地基变成高楼;在生活中,多少难以企及的高度变成现实;在生活中,多少苦累与汗水都变成了高楼;有多少山村之中的红砖屋,全部变成了高高的楼房,在这些城市的楼房里安居了多少户人家;有多少于羊肠小径旁的乡镇楼房,全部变得干净繁华,唤醒多少条道路的繁荣昌盛……
    工人们一天一天脚下增高的生活,都蕴含了无限的艰苦。
    我每天放学回来的路上,不到两公里,就会路过三个高楼工地,很多时候他们都没有关上那蓝色的门,我也总是能看到其中干活的景象。有时候,小雨不断地下,有些泥沙会汇聚成浑浊的小溪,从工地流出。
    那些工人们在努力地工作,一点也没有偷懒。有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多,还是他们自己身上原本的汗水多。而在海南,总是下雨,暴露在雨水中的东西都很潮湿,地上水淋淋的。在那段时间中,就算是雨下完了,很多东西上都还湿哒哒的。我们到公园中去跑步时,总是会到那些公园健身器材那里去稍微玩一玩,可很多器材上都有雨水,我们握著都会感受到很滑。
    想一想工地中,那些攀着手脚架工作的工人们呢,他们的情况自然也是这样。
    海南的夏天,天气不可谓是不炎热,每一次我们在家中吹风扇吹空调的时候,他们还在忙碌著。秋天,天气渐渐凉爽,工人们被凉爽的风吹着,应该很舒服了,可他们依然忙得汗流浃背,和路人悠闲的样子完全不符。海南的冬天不算是太冷,或许,这是对那些工人的一种鼓励吧。用一句很有名的话来说:“天意啊——!”
    他们建造楼房,就像是我们作者在书写文字。他们写的已经不是我们的文字了,而是一种“口”很多的繁体字,而那些“口”之中,则是还有很多眼睛向外看着。当他们的字完成的时候,就会擦擦汗水,歇息一段时间,前往下一个需要“写字”的地点。
    正是有这样一种劳作,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正好可以形容——“逢山凿路,遇水架桥”。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仅仅是都市中的工人,他们的身影还漂泊四野,他们远离他们的亲人、远离都市,就在那些危险的地方披星戴月地工作,环顾他们四周,尘土、电焊、群山、钢筋、沟壑、江涛、混凝土、吊车……。他们身为建筑工人用他们的岁月,为我们建造出了一个个美丽的家园。
    我曾经在工地旁边看到过,工地上的他们发型很独特,这些工人的头发会被帽子边缘压得紧贴脑袋一圈,而头顶的头发又很是蓬松,就算是很厉害的理发师也剪不出这样的发型。
    在工地上,那些劳作的人们的平衡力必然很好,每天行走于荒郊野外地势并不平坦的施工现场,每踏出一步,肯定有半边脚是悬空的,而这些工人每天就这样行走于野外高空。
    打败病人身上病魔的白衣天使;为大地擦脸的扫地工人;收获人们肠胃饱满的农民;建造他人住所的建筑工人……这些工作,他们自己能得到的好处自然没有别人多,但他们收获的笑容,一定不比别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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