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見到那隻小黑狗之前,在老家待過三次,對老家已經又完全熟悉了。
第一次,是我在小時候來這裡上小班的,完全沒有什麼記憶。而後面兩次,都是在上小學低年級期間,在寒暑假的時間內回來的,大概知道了在老家房子附近的路線該怎麼走。
第四次來到這片土地,可就有些不一樣了。當姑爺的麵包車停下的時候,原本的都是熟面孔出來開門,可卻有一道黑影出現,朝著這裡奔了過來。當時我和弟弟都不怕狗,可就怕那些來勢洶洶,極有可能是要來咬你的狗。而我們一看那條小黑狗奔跑過來的速度,就知道來者不善,就要向一旁跑去。
還好是爺爺遠遠地一跺腳,那隻小黑狗就跑開了,而我們則是連忙向著大門走去,總算是躲開了。儘管我們是互相認識,但並不是互相熟悉。我們想要跟它交朋友,可它暫且還是不願意和我們做朋友,把我們當做陌生人。
後來,我和弟弟在大門外邊不遠處玩耍的時候,它忽然出現,我稍微跟我弟弟講了一下計劃,一邊跑著一邊溝通,朝著一面石牆跑了過去。那面石牆只有一米高,右邊靠著牆壁,左邊延伸出一大堆又濃又密的植物。
而那些又濃又密的植物也跟牆壁無異,小黑狗根本就過不來,而我和我弟弟就玩起了跨欄遊戲,從牆上來回翻越。而黑狗跳不了這麼高,只能繞跑個十多米,就在要抓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又跳到另外一邊去。反復來回了好幾次,我們一看它稍微露出疲憊的樣子,又一下子翻過去,朝著大門跑了過去。
我們一進門,一看到一張木頭做的長椅子,就用手撐著扶手跳了上去。說來也怪,明明黑狗隻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跳上來,居然就只敢在下面虎視眈眈地看著,都不敢上來。那一次,它也只是在椅子下面盯了我們兩個一會兒,就離開了,去它經常睡覺的那個地方躺了下來。
它每次那樣的時候,我們也就放心了。
後來,當暑假過了一半之後,我們就混熟了,還給它起了個名字,一個通俗又大眾化的名字,叫做“小黑”。
當我們第五次回來的時候,小黑還是記得我們的,立馬就出門迎接,在我和弟弟的腿旁繞來繞去,顯得十分親暱。而我們看到了它的時候,它居然就一直在用舌頭舔我們的手,像是在迎接我們一樣。但我們卻發現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小黑的四肢的下半部分都變白了,白色的毛髮和黑色的毛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一隻狗的大腿之下全部都被變成了白色似的,就像是電腦上的畫布。
後來,小黑懷孕了,生下了一隻小狗崽。而小狗崽是關在後院的廢棄的豬圈中的,已經全部打掃乾淨,給它建了個窩,放了兩個碗,分別裝著水和食物。
小狗我沒有仔細去看,每一次我們去那裡將水碗換好的時候,它總是會汪汪大叫。而我只要一聽到那叫聲,就擔心自己驚嚇到了小狗,就連忙離開。但後來,小黑和小狗皆是死於非命。而那隻小狗,只留給了我一個斑斕的身影。
而記憶最深刻的,也就是小黑了,記憶至今難以忘懷。我依然還記得小黑的身影,還記得小黑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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