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亡羊 迷途難返
自18世紀中期以蒸汽機問世為標誌的英國工業革命(世界第一次技術革命)起,迄今全世界已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技術革命,直至當今神跡般的“移動網路時代”光臨全球,給社會生產力的飛速增長和人民生活水準的進一步提高帶來了巨大的福祉。在此整個過程中,推動社會進步的科學理論主將物理學,經歷了從經典力學向聲學、熱力學、光學、電磁學、無線電物理學、原子核子物理學、高能物理學以及計算物理學等等的延伸擴展過程,其學科理論建樹和實際應用成果為舉世所共知和共用。但展現在世人面前的一個千奇百怪的嚴酷現實,竟然是理論物理學在整個20世紀走上了迷誤之路並且愈陷愈深近乎不能自拔——理論物理學研究的方向已偏離了為現實世界中的物理現象建立起在一系列定律之上的理論體系(數學、邏輯體系)以推動社會科技進步的目標,成為了“空頭的”物理學家們進行抽象深奧的數學演繹的天堂。在現實世界中,我們應該承認,是人對宇宙自然界和人(包括其思維能力)本身的認識的局限性,以及人性的脆弱性,導致了一出又一出“歧路亡羊”的局面。從大的方面看,迄今世人在物種起源的“進化說”和“神創說”上歧見依然很深,對宇宙和生命的起源問題的探討實際上也是各派各說。至於說,對宇宙天地間究竟是否存在一種主宰一切的“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簡稱為“神”),這種思考與討論已遠遠地超出了物理學研究的領域,但從全球五花八門的宗教以及自古到今人類在宗教觀念上的離散的現狀,足以說明儘管人的智力已經稱雄于眾生界而足以將地球進行“人化”(這種“人化”實際上已產生出很多不利於人類社會持續發展的負面的效果),因而當今在比較基本的理論物理學領域陷入“歧路亡羊、迷途難返”的局面,也許是一種應有之義吧!
眾所周知,20世紀理論物理學研究的重大分歧是始於對“光”和(人所臆想的光的傳播媒體)“乙太”的猜想和相關的實驗結果的糾葛。這種糾葛狀況的不斷“發酵”,終於引發出了圍繞愛因斯坦“相對論”正誤問題的百年全球大論爭。1972年,英國倫敦大學科學史和科學哲學名譽教授H.丁格爾,他作為在學術界宣教相對論的頂尖級的權威人物,自從在1959年突然意識到狹義相對論存在致命問題,便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進行反戈一擊,與經他先前長期授道所造就的相對論癡迷者和“鐵杆擁相者”麥克瑞(McCrea)進行了曠日持久的筆戰,在論爭無果的無奈情況下,最終發表了他的反相大著《科學在岔路口上(Science at the Crossroads)》,向世人公開表明了他的反相觀點,以及他對以愛因斯坦相對論為突出標誌的理論物理學被扭曲的現狀及其發展前景的憤慨與憂傷之情。【1】但令人遺憾的是,丁格爾教授憑他一臂之力已無法扭轉乾坤了——因為“離弦之箭已不再屬於射手”,他早年所撰寫的《大眾相對論》、《狹義相對論》以及《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中的相對論條目等等已經“深入人心”而難以逆轉……我們看到。在新世紀來臨後的2005年,在歐洲物理學會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推動和倡議之下,居然將這一年定作“世界物理年”,旨在向全球大張旗鼓地頌揚和宣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此誠所謂“木已成舟、積重而難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