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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琼瑶:泪眼问花不语

2024/12/04   維加斯新聞報
文：龙 歌

      每到流年冬季，都是我孤苦无助的时刻。1991年的元月4日，著名作家三毛在台湾荣民医院上吊自杀，结束了她富有传奇的生命，而广播下呆立的我，泪流满面，并没有为寒风刺骨而掩瑜了我的哭声。48岁，牵扯了一代华人的泪眼。

      今天是2024年12月4日，著名作家琼瑶在台湾家中录完告别视频后，也毅然绝然地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网上看到噩耗，心之一震。阅尽视频，她如幻如真的诗歌和音容，化为一汪忽热忽冷的泪水，凝结了我的记忆，迷茫了我的视野。86岁，命运交响曲嘎然而止，划上一道优雅的休止符。

       最美丽的花朵，也有凋谢的时候，而我们记忆深处，往往只留下芬芳馥郁时那光茫四射的一瞬；最深沉的爱恋，也有诀别的时候，而我们情感的世界，常常只挂念身心合一，念兹在兹的一刻。

      三毛的自杀，让我们心灵留下深深的伤痕。还差一个月就是33周年的祭日了，将干枯的心海突遇暴风雨，卷集得海内哀声不停:琼瑶在台湾自杀了！我那麻木的心突然抽搐不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惊闻琼瑶自杀辞世！

      辉煌的青春从此殒落，

      灿烂的生命就此别过！

      我在朋友圈里转发了她那永绝世的朗诵，刷遍全网，都是凄切的悲声！

       瓊瑤 :《當雪花飄落》

當雪花開始紛紛飄落

我心裡輕輕的唱著歌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生命裡的雪季沒錯過

這趟旅程走來辛苦顛簸

且喜也有各種精彩唱和

經過了山路的崎嶇不平

挨過了水路的骸浪風波

留下了…留下了…

我那些字字句句的著作

是我今生為愛燃燒的熱火

誰在雪地插了鮮花一朵

陽光映著玫瑰如此鮮活

正像我心中的雪與火

無論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那個我…那個我…

始終追尋著日出與日落

相信人間有愛 初心如昨

這是我最後的選擇

時間已到 生命不會更好

不拖累所愛 也超越病魔

我心翩然自如奔放快樂

當此刻…當此刻…

有如雪花與火花同時绽放

我將飛向可以起舞的星河

 

      瓊瑤 寫於淡水雙映樓2024、11

 

      上世纪末，我在云贵高原深处的大学校园里激情澎湃地创办文学社，在文学的海岸线上踌躇满志，对从古到今的海内外作家崇拜不已。那时就从书摊上买到了三毛的散文集和琼瑶的言情小说单行本。我是在飞龙文学社的办公室里倾心阅读琼瑶小说的。从《窗外》到《在水一方》，从《月朦胧鸟朦胧》到《情深深雨蒙蒙》，那貌美如花的小姐，那美俊富有帅哥，那纯情如水的唯美情爱，都让我们朦昧的心灵得到爱光的沐浴，让荒芜的情感原野得到了爱的滋养。虽然我们现实生活状况与小说主人公的生活水准相距千里万里，但我们却能与主人公同呼吸共命运，同哭同笑同呐喊，我们感到非常一致的满足，得到了如出一辙的幸福！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运！有这样才华横溢的作家，创造出这别具一格的小说，让我们忘记了贫穷和饥饿，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充满着对美好爱情的幸福憧憬。

       最伟大的作品，是能够从茫然无度中激发人类的意志，能够从悲恸欲绝中燃烧起生存的希望。琼瑶就是创造这样伟大作品的作家。

       在台湾，在港澳，在大陆，在欧美国家，凡是有华人的地方，都有琼瑶的作品，都有她的崇拜者和追随者。

      琼瑶热一度又一度地在世界各地掀起奔腾不息的浪花，就见证了善良、忠诚、美好和真心相爱都是人类普遍的追求，凶残、背叛、丑陋和虚情假意都是人类一致摒弃的意念，无论任何国度，任何党派，任何宗教；向上、向善、向美的思维都是同轨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今天早上，我起得比往常早，7点10分就被闹铃从梦中惊醒。吃完早餐，就送妻子去学校上课。今天天空阴沉，贵州高原的山巅之上是莽莽森林，森林之上是慘淡的白云。出门时竟然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天的泪滴。我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情义。心情忽然莫名其妙地难过起来。

       我洗完车，便在贵阳的大街上遛达了两圈，以便活动筋骨，润滑齿轮，毕竟停了两个月未动了！然后到养护中心检车。等侯的间隙中，百度热搜忽然跳出榜首新闻:琼瑶自杀离世！这惊天的噩耗份佛一声炸雷，把我死水一潭的心炸得天翻地覆！

       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也有选择如何死亡的权利。但这选择的结果看看是否造福人类或是触动别人的利益；看看是否让人心生圆满还是悲痛无比。

       这位已达耄耋之年的老人，她的作品闪耀着迷人的光辉，她的白发透析出无穷的智慧，她的音容让我们时刻都忆起她随时随地都宛在我们的心间。

        琼瑶，两个世纪，两个世界，三四代人的记忆！

        在人类的记忆中，不朽的，将永远闪耀；在我的心灵中，不走的，将永远留存！

       琼瑶留下给我们的已经很多很多，我们不再强求她以孑然之身陪伴我们几代人！让我们拭净伤痕，祝福她安然鹤隐，在另外一个世开辟新天地！

      我们怀念琼瑶，就是怀念我们往日的青春；

      我们怀念琼瑶，就是勉励我们今天的精神；

      我们怀念琼瑶，就是昭示我们未来的灵魂。

 

     龙歌2024.12.4.22:48于贵阳红豆彬寓所

（作者简介:龙歌，本名韦元龙，鲁院学员，北大、清华校友，微文学作者。）